愿朝暮经年,皆如此刻般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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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白皙稚嫩的皮肤被蔓延而上的红色雾气压得生疼,呼吸道里蔓延而上一股潮湿的腥热,这让他从那种无法自拔的悲哀与痛苦中稍微回了一点神。傀影的黑色斗篷在他转身的时候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美丽的菲林退至他们身边,身姿轻巧地像是在跳舞:或许终场将至。他的声音依旧低哑平淡,仿佛数天之前一身鲜艳红衣站在舞台上在博士面前放声歌唱的主演并不是他。银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一幕,而且他还有闲心开口调笑:傀影,你以后不如就穿那身戏服,戏服更配你现在的舞步,会比斗篷好看的多。傀影迈步的身姿显而易见地因为银灰的话一停顿,抬头看向银灰的目光里掺杂过一丝不悦。银灰就笑:而且那副样子的你更受欢迎了——不论是罗德岛的干员们,还是盟友。不是吗?是啊……傀影先生,我还没有见过呢。黑键双手扳着银灰的肩膀撑起头,虽然按照他的性格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话,但在这种又痛又绝望的环境里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估计会先被自己的心理作用压垮,因为他看不到希望,那个白垩和博士都想让他看到的希望。傀影的眸子微微闪动,目光扫过黑键苍白如纸的脸,抬起手,用短刀的刀背轻轻敲了敲黑键的额头,话却是对银灰说的:博士也更喜欢您的西装,银灰先生。银灰就笑:毕竟不适合战斗。傀影道:那么我的理由和您一样。银灰显然笑得更开心了。真是古怪的经历啊,银灰感叹道,毕竟我们在盟友那里很少互相见面,现在却熟稔到像是如同生死之交一般的友人。黑键听着银灰的感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这是博士所说的……吊桥效应吗?银灰爽朗的笑声再起,而在黑暗中隐秘下去的傀影轻轻摇头:你未来经历得次数多了,也便会如此这般。

未来吗……真是个让人充满希望的词语。黑键抬起手撑住头颅,黑发下的血液已经干涸,与包扎伤口的敷料凝固在一起,雾霭流转了一瞬间,而后随风消逝。傀影并不意外,黑键的确会对博士妥协。他的手覆在墙壁上,青年实则肌肉紧实的肩膀微微绷紧,不是很宽阔的背影,与那柔软顺滑的头发相互映衬,散发出一种平淡的、无法言喻的悲哀。傀影菲林族柔软的立耳在斗篷下突然抽动了一瞬,几乎是与此同时,银灰也瞬间望向左侧的墙壁,那是条件反射形成的极为顺畅的动作。黑键的本能让他抬起头,左侧的墙壁之后有着巨大的危险,破风而来,在古堡中呼啸而过的惨绝人寰的凄厉声响就像悲剧中最痛苦的哀嚎,裹挟着冰霜的源石技艺瞬间爆发,银灰与他的雪境法则同时挡在黑键身前,铺天的黑雾从傀影身畔弥漫而起,与此同时,从黑键的方向,四颗绽放着诡异华光的源石骰子激射而出,刺破夜幕与黑暗,向着极速冲上前来的电火弧光而去——

电光火花与源石骰子的碰撞炸开刺耳的类似于山火破空的响声,而下一刻,一声清脆的机关合拢声响起,紧接着,一束束电光从走廊的天顶飞落而下,直冲三人而来。这种地方不适合大开大合的战斗,背着黑键向右闪开的银灰的视框里傀影只留下一片衣角的残影,菲林的源石技艺聚拢又散开,那柄在古堡中找到的短刀让他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就穿过了电光,刀刃径自顶上了雷暴后的始作俑者——那位有着难得渐变发色的高大的黎博利。

……傀影先生。异客看清了向他袭来的菲林,手指微动,源石技艺激荡起的粉尘瞬间散去。傀影侧身避过最后一道雷光,瞬间撤回了刀刃,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回荡起一些模糊的、令人生厌的记忆。异客扫了一眼身侧墙壁上被源石骰子砸出的巨大坑洞,柔润的声音在沉闷的寂静中响起:果然如博士所说,我还赶得上,真是太好了。黑键对这位来自萨尔贡的黎博利有点印象,他简短地思考了一秒要不要向异客道歉,而银灰则是轻轻甩了甩巨大的尾巴,把因为运用源石技艺而从精神层面开始头痛的黑键往上托了一下:异客先生也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他看向异客身后被雷电劈出硕大缺口的墙壁:拆迁也是盟友的意思吗?异客揉着被烟气灼过的鬓角,黎博利与菲林的目光交汇:虽然我羞于承认这一点,但很显然,的确是博士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来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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